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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運司機的生存賬本

2011-5-28 18:13:00 來源:網絡 編輯:56885 關注度:
摘要:... ...
宋馥李 
  521 
  2011-05-30 
  宋馥李 
  5月25日凌晨3時許,馮小平的大貨車緩緩駛出北京興洲通物流園區,前往山西太原。他經常選擇這個時間出發,因為這意味著遇到交警的幾率大大降低。 
  非常幸運,在北京這一段內,老馮沒遇到交警,一路暢通地駛出了杜家坎收費站。進入河北后,老馮叫醒睡在駕駛室后排的兒子,父子倆開始換班開車。 
  老馮是太原市清徐縣人,開大貨車20年了。經過多年的積累,他擁有了兩輛大貨車,這在運輸戶里算是境況不錯的。不過,現在這兩輛車卻有一輛閑置著,老馮解釋說,如今跑運輸效益很差,都跑起來的話,他還要雇兩個司機,賺的錢有時還不夠給司機開工資。 
  這一趟,老馮的車裝載了38噸貨,已經超過行駛本額定載重,這意味著要交上一筆不小的計重費。在河北段內,老馮交了540元,在山西段內,又交了380元,再加上北京段內的80元,這一趟,老馮的過路費共交出1000元。而全程的油費,共花費了2000多元。 
  一路上,來自太原的電話,不斷催促老馮趕緊到貨。除了加油,老馮連吃早點的空當都沒有,經過近10個小時的不間斷開車,終于及時將貨送到了指定倉庫。老馮在河北井阱和山西的石門口——通常兩個必罰的地段,沒有遇到罰款。即便在如此幸運的情況下,這趟運輸跑下來的盈余也只有2500元。“通常情況下,每次被罰款400-500元,每次盈余2000元就算不錯了。”老馮說。 
  龐大而分散的產業 
  2011年是一個不好干的年份。“今年跑運輸效益太差了!”老馮感慨著。 
  “油價漲,過路費也漲!”河南的卡車司機郭文軍正深受煎熬。今年4月份之后,從北京到上海的高速路過路費,一直在潛滋暗長。一趟下來,過路費要多交200多塊。 
  郭文軍的大貨車是去年買的,總價43萬。老郭花光了積蓄,東挪西借付了32.4萬元的首付款,月供1.7萬元,兩年內還清。 
  這筆經濟賬很好算:京滬間每往返一趟,老郭的利潤是4000元左右,一個月平均跑4趟,剛好夠月供的成本。老郭的成本構成里,包括燃油費、過路費以及時不時會遇到的罰款,另外還有上交給物流公司的1000元管理費。 
  目前中國公路貨運的現實是:每一個擁有車輛的車主是一個經營實體,規模大一點兒的,有兩三臺車。他們以掛靠的形式加入到大大小小的物流公司,公司負責辦理營運證件、車輛年檢、保險、購車貸款、交通事故處理等。絕大部分運輸業戶,都會選擇掛靠服務。公路貨運幾乎沒有門檻,只要你有一輛車、或者像老郭一樣有了能付清首期的車款,就會有熱情的物流公司招收吸納你。 
  從近3年的情形來看,油價構成了公路貨運最主要的成本,導致運輸成本上升了30%左右,過路費也悄悄跟上步伐,“公路三亂”日益猖獗。但與此同時,公路貨運價格并沒有大幅度上漲,這是因為,個體司機不斷涌入這個行業,加劇了本已激烈的競爭。 
  顯然,這是一個龐大的產業,但又是如此分散。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會副會長賀登才說:“這個低端的產業,現在卻直接或間接養活了1300萬人,為很多農村富余勞動力提供了就業崗位。”對于很多個體司機來說,跑運輸累、風險大,有時幾乎是把命拴在褲腰帶上跑車,卻仍是他們離開農村、就業致富為數不多的選擇之一。 
  郭文軍就是這樣,他期待著早點還完貸款,這樣生活會改善不少。為了省錢,他舍不得再雇一個司機換班開車,因為雇用一個司機,每月最少的工資是4500元,還要負擔路上的餐費。他在路上也舍不得到服務區的餐廳吃飯,大部分是喝自帶水,泡一碗方便面。到了送貨地點,舍不得住哪怕最便宜的賓館,仍然選擇在駕駛室過夜。 
  物流與物價 
  賀登才不贊成物流是高物價的主要推手。他說,事實上,物流價格一直在往下走,十幾年來運費基本沒有漲。全社會物流總費用占GDP的比例,2001年是 18.8%,2010年是17.8%,下降了一個百分點。 
  “運價這么多年都沒怎么漲,是因為這個行業門檻低,大家都進入這個行業。”田明說,他的身份是北京市工商聯物流商會秘書長。 
  有業內人士指出,公路貨運普遍的超載是維系低運費的前提,成為重要的經濟運行模式。“不超載?不超載的話,中國的物價還要上漲一大截!”北京安正物流有限公司經理齊電亮說,“如果所有的車都不超載,就意味著要有更多的車次來運輸貨物,花費更大的人力和燃油成本,運費必然翻倍上漲。運費上漲,商品價格肯定也要跟著上漲。” 
  超載罰款也構成地方收入的重要部分。“總體上,各地都是以罰款為目的,而不是嚴格杜絕超載,保護公路和貨運公司。”田明說。 
  如今,各省區運管部門對超載計重收費的標準和執法方式均不一樣。以京港澳高速為例,從北京出發的大貨車,大多數地方的執法方式是“罰款放行”。而廣東韶關等地,超重便要卸載,對車輛的罰款本已上萬,還要雇用叉車卸貨,增加額外的成本。 
  跑北京到成都及重慶線路的司機曲曉東,他的貨車行駛本額定載重18.8噸,對尺寸的額定限制是運輸貨物的寬度不超過3米,高度不超過3.75米。這個標準在高速公路上行駛是暢通無阻的。但如果在國道上行駛,則可能受到處罰。去年,曲曉東在河北境內就遭遇了兩次罰款,一次5000元,一次2000元。 
  曲曉東不解,既然行駛本上都允許的標準,為什么還會遭到處罰?得到的答復是,河北省的很多路政部門執行的是過去的執法標準,寬度不能超過2.5米。 
  超載需要對車輛進行改裝,中國的卡車制造企業均為卡車改裝留足了余地,這些年車輛改裝的生意一直持續火爆,那些運輸大縣,幾乎都是車輛修配業云集之地。很多業內人士認為,要根除超載很簡單,像日本的卡車制造企業一樣,在出廠時便加裝限制超載的裝置,一旦超載,汽車就無法啟動。再或者,管住車輛改裝業。但顯然,這兩個治本之策都未實施,這么多年,車輛改裝一直堂而皇之存在,運管和交警只死盯著路上跑的車。 
  不超重便沒有利潤,超重了會面臨不確定的罰款,以及成倍的計重收費,這已經成了中國公路貨運的怪圈。跑上海線路的郭文軍說:“你以為我們都不愛命嗎,誰不知道超載容易出交通事故?都是被逼的。” 
  路上生存法則 
  很多從事公路貨運的企業有著共同的感受。2009年之前,當養路費還在征收時,運管、路政很少上路罰款;稅費改革之后,交通運管部門違規上路罰款的現象越來越嚴重。 
  讓貨運司機最為頭疼的是路政和運管的罰款,相比于交警的罰款,路政和運管的罰款數額大,一罰便是好幾千元。路政和運管同屬于交通部門的執法人員,執法的重點不同,一般情況下,路政以查超載超限為主,運管則查改裝車輛、非法營運等。在實際執行中,兩部門自由裁量的權力很大,罰款名目五花八門,燈光不齊、篷布遮擋號牌、反光條不清晰等都會成為罰款事由。 
  面對名目眾多的罰款,司機們有自己的一套路上生存法則。“我們的辦法就一個字:躲!”曲曉東說。他所跑的北京-重慶線路,現在面臨著嚴峻的考驗。從重慶到北京的單向運輸,每跑一趟,要賠1000多元,只有從北京到重慶回程時,才能賺回利潤。這是因為,從重慶到北京方向的貨源相對較少,而競爭又很激烈。 
  為了應對罰款,司機們想方設法躲避罰款。在容易被罰款的關卡,曲曉東經常是耐著性子等到午夜過后才通過。 
  曲曉東的手機里,存著數個“帶車人”的電話,命名為張帶車、李帶車等。過高的罰款催生了“帶車”這一行業,他們是在特定關卡附近,為大貨車提供通關便利的群體。 
  這些有能量的帶車人,掌握著當地路政、交警何時上路執法等關鍵信息。曲曉東是河北石家莊人,但每次途經石家莊,仍然要聯系他們,提前打探消息。“有時,他們負責把車帶下高速繞行一段時間,繞過這些罰款點;有時,如果行駛本被查扣,他們還負責要回行駛本,付一部分錢給帶車人,能免去高額的罰款,”曲曉東說,“有時,在經過一些罰款點時,甚至是報一下帶路人的名字,就能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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