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融風暴下，被吹得搖搖晃晃的不僅僅是金融業，還包括實體經濟。受海外市場需求萎縮的影響，中國外貿出現下滑，素有“兩頭在外”之稱的加工貿易更是面臨嚴峻的考驗。在轉型升級和梯度轉移的引導下，加工貿易能否完成“華麗轉身”，此刻將是關鍵時期
　　“這場金融危機導致我們的出口急劇下降啊！”黑龍江三和亞麻紡織有限公司哈爾濱辦事處主任王常玲在電話那頭向記者強調著“急劇”這兩個字。
　　作為一家以出口亞麻坯布為主業的加工貿易企業，三和亞麻的年出口額一直保持在600萬~700萬美元。可到了2008年，公司全年出口還不到60萬美元，成為公司成立以來最困難的一年。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元兇”正是金融危機。
　　受困于此的加工貿易企業絕非少數。統計顯示,一季度廣東省加工貿易進出口669.5億美元,下降27.8%；河南省加工貿易進出口額42494萬美元，同比下降40.7％；甘肅省加工貿易進出口2918萬美元，下降67.4%。地處東、中、西部的三個省份加工貿易進出口均出現大幅下降，而且越是內陸省份下降的幅度越大。如此情勢下，加工貿易何以為繼？
　　轉型：讓產業鏈延伸“就好像吃甘蔗，開頭部分不甜，只有吃到后來才會甜。但是所有甘蔗都有這段不甜的部分，所以我們要慢慢吃，總會吃到甜的部分”。
　　“產業更迭是必然的。”身處加工貿易企業集中的廣東省，廣州市外經貿局副局長孫雷對加工貿易未來發展有著清晰的看法。
　　廣東加工貿易企業超過7萬家，這也使得廣東受金融危機的影響更大些。不過，孫雷認為，這也許正是加工貿易實現升級的一個機會。“歐美市場蕭條了，消費能力下降了，消費者也許就不再追逐名牌了。而中國產品價格低，這也是中國產品做品牌的好機會。”
　　由單純加工生產，到有自己的品牌，這正是加工貿易延伸產業鏈條、實現轉型升級的路徑之一。
　　地處廣州肇慶的中杰鞋業是家典型的加工貿易企業，其原料70%從國外進口，完全按客戶的設計完成加工，生產出成品后貼牌出口。在國家提出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政策后，企業負責人也曾十分緊張，“我們當時也在想，是不是要被轉移了，我們還曾想過要不要‘走出去’”。經過思考，企業沒有這樣做，而是開始嘗試做自己的品牌。“我們開始試著做品牌，也承接國內品牌來我們這里加工。”顯然這個過程是困難的，經過2、3年的努力，企業發現這種方式不太適合自己，困難比較大。再加上金融危機來襲，企業現在只好繼續專心做加工貿易。
　　孫雷認為，加工貿易只是一種貿易方式，對企業來說沒有好和壞之分，只有適合不適合的問題。“尤其現在金融危機的時候，我們應該珍惜每一個企業，等到經濟復蘇，我們的出口就沒問題了。”
　　而中杰也沒有放棄轉型的努力，企業負責人告訴記者，危機也就是轉機，企業會再嘗試，并有計劃做內銷。
　　其實，產業的發展是市場使然。孫雷向記者闡述了這樣的觀點。“產業更迭是必然。比如上世紀80年代，廣東的開發區內最高級的產業只是生產易拉罐；到了90年代，就開始有日化企業進來，后來又發展到電子、汽車等產業，而原來那些低端的產業自己就撤離了。這就是一個‘揚棄’的過程。”
　　他認為，對于加工貿易而言，與上下游相比利潤確實不高，但這也是產業鏈條的一部分，是不可跨越的一個階段，沒有這個階段好多產業是發展不起來的。“我們的改革開放只有30年，需要有一個積累的過程。市場規律會促使企業不斷提高。就好像吃甘蔗，開頭部分不甜，只有吃到后來才會甜。但是所有甘蔗都有這段不甜的部分，所以我們要慢慢吃，總會吃到甜的部分。”
　　對此，企業家的認識更為直接。甘肅蘭州海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經理告訴記者，面對金融危機給企業造成的損失，企業除了降低成本，苦練內功，保住客戶和市場外，“靠智慧把握市場，靠勇氣擠占市場，靠信息科技開拓市場”才是長遠之計。為此，企業調整了產品結構，實施了多方位、多渠道、多方式的出口策略，積極開拓新市場，開發新客戶，以確保在國際市場訂單下滑的形勢下，使訂單有所增加，使市場份額有增不減。
　　轉移：向中西部挺進“既然我們來了，就打算一步到位。今后20、30年，不會再搬了”。
　　4月初，河南省周口市商水縣迎來了一家從廣東轉移到此的加工貿易企業———深圳瑞肯國際商水強鴻制鞋有限公司。該公司總投資2億元，是臺灣和信泰集團下屬子公司之一。作為美國瑋倫集團(CBI)的核心企業，和信泰集團在美國、墨西哥、香港等國家和地區均設有分支機構，是一家集專業設計、制造、研發為一體的大型制鞋企業集團。
　　商水強鴻制鞋有限公司于今年1月開工建設，目前已建成標準化生產車間2萬平方米，完成了1500名工人的招工培訓任務，300多臺設備及流水線也已全部安裝完畢并正式投產運營。該項目一期工程完全建成后，可安排3000人就業；二期工程建成后，可安排8000人就業，年生產運動休閑皮鞋1200萬雙，實現產值1億美元。
　　當記者撥通商水強鴻制鞋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周坤松的電話時，已經是中午11點了。聽得出他的聲音有些疲憊。但聊到企業轉移到中部地區，他還是饒有興趣地對記者詳述了整個過程。
　　在2008年8月，周坤松來到周口考察了當地的政策、配套情況，當時的感覺就是，這里更適合企業的發展。“我們20年前就在廣東設廠生產了，但最近幾年，確實發現東部沿海地區的生產要素不能滿足企業的發展，比如，勞動力在廣東、福建等地出現不足，當地的電力缺口也比較大。我們在廣東的企業，有時候一天要停2次電，遇到工廠趕訂單的時候，工人只好加班加點。”而來到河南考察后，周坤松發現，無論是勞動力還是電力，河南都非常豐富。
　　一方面，這里有適合企業發展的生產要素，另一方面，國家鼓勵加工貿易企業向中西部轉移，中部地區對于承接東部沿海的梯度轉移非常重視，這讓周坤松所在的企業迅速做出決定：轉移到河南。
　　商水強鴻制鞋有限公司落戶周口市商水縣也創造了河南省外資引進建設速度的歷史記錄。合作雙方自簽訂合作意向至企業落戶投產，僅用了82天時間。效率之高，速度之快，在河南省史無前例。
　　河南省商務廳加工貿易處人士告訴記者，自從國家提出鼓勵中西部地區承接東部地區產業轉移的政策后，河南省有關部門做了很多工作，但之前的效果并不十分明顯。從最近兩年開始，受到沿海地區勞動力成本及其他費用提高和金融危機的影響，東部地區產業向中西部轉移的步伐明顯加快了。
　　為了抓住這一機遇，河南省大力開展承接轉移活動，向全省幾個重點承接地和臺灣工業園下發《關于做好2009年承接加工貿易梯度轉移有關工作的通知》，要求各省級加工貿易梯度轉移重點承接地和臺灣工業園，根據省商務廳有關活動安排，結合本地實際情況，上報《2009年度承接加工貿易梯度轉移活動計劃表》，并進行匯總整理，要求各承接地按照計劃認真落實，大力推進本年度承接工作取得實效。
　　而在此落戶的商水強鴻制鞋有限公司也決心在河南大展拳腳。用周坤松的話說，既然我們來了，就打算一步到位，今后20、30年，不會再搬了。他向記者透露，企業打算把原來廣東的部分配套企業一同搬到河南，以緩解這里上下游產業配套的壓力。而美國瑋倫集團也對企業的搬遷給予支持。這家每年需從亞洲進口2億雙鞋的集團，將保證其在商水強鴻制鞋有限公司的訂單，讓企業沒有后顧之憂。
　　周坤松分析，河南的勞動力成本相對于廣東而言，大約低了20%。待到企業度過磨合期，工人經培訓后成為熟練工，這方面的優勢會非常明顯。他語中略帶笑意的向記者憧憬到：“如果國家能夠對企業在物流方面給予一些支持，相信河南廠將來可能達到12天生產線，成為集團重要的生產基地。”
　　應對危機積極推進加工貿易轉型升級
　　加工貿易作為我國參與全球化分工最直接的貿易方式，在此次國際金融危機中受到的沖擊最早，受影響程度也最深。隨著金融危機的深化和蔓延，企業新訂單大幅下降，自去年11月至今年2月，我國加工貿易進出口額逐月下降。2009年3月、4月加工貿易進出口額雖有所回升，但較去年同期降幅仍超過20%。
　　加工貿易亟待轉型升級
　　加工貿易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深入而不斷發展壯大，自1996年以來，加工貿易在我國對外貿易中一直占據半壁江山，目前加工貿易涉及我國絕大部分產業，在推動國民經濟健康發展、推進國內配套產業發展、為國內企業融入國際市場提供渠道、增加就業等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隨著我國融入全球化程度不斷加深，特別是在新一輪國際產業分工轉移的背景下，加工貿易作為發揮我國比較優勢、承接國際產業轉移的重要方式，對促進我國經濟發展將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
　　加工貿易在促進我國對外貿易和國民經濟發展的同時，也存在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長期處于產業鏈的低端，勞動密集度高，技術含量較低；占用土地多，能耗物耗、環境污染問題突出；技術外溢作用不明顯等。特別是以加工貿易集聚的長三角和珠三角地區，用工、土地、環境等成本不斷增加，產業發展已近飽和，對加工貿易的轉型升級提出了迫切要求。
　　轉型升級有利于企業發展
　　向上下游服務增值鏈延伸是我國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根本方向，向價值鏈上游延伸即提高加工貿易在國內的采購率，發展關鍵零部件、設備、模具及軟件制造等配套加工產業；向下游延伸即發展生產型服務業、國際物流配送等業務。對企業來講：
　　首先，應加大研發力度，提高科技含量。
　　提高企業的研發創新能力，積極進行技術創新，實現從OEM向ODM及OBM的轉變。純粹依靠技術轉移很難實現產業技術的趕超，只有通過創新，形成自主知識產權，才能形成企業自身的優勢進而實現升級。
　　其次，發展自主品牌。
　　目前我國加工貿易中自主品牌產品出口比重很低。此次金融危機中，品牌成為應對危機的重要砝碼。大部分擁有自有品牌和自主創新的企業表現出強大的“抗跌性”。可以預見的是，品牌的優化和提升將是企業制勝的關鍵。
　　再者，完善企業管理體系，全面提升經營能力。
　　對于企業來說，首先要苦練內功，度過危機，才能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一是規范內部管理，加強人員管理，提高生產效率，降低能耗、節約能源，降低生產成本；二要抓住機遇，引進人才，特別是引進管理和專業技術人才；三要技術改造升級，調整產品結構，大力創新，推出高附加值、成本低的新產品，應對危機條件下的外部需求萎縮；第四是大力開拓新興市場，實施市場多元化，在同一個市場，也應實行客戶多元化戰略，分散風險。
　　推進轉型升級需要政策措施
　　一、營造相對穩定的政策環境。
　　政府通過產業政策的制定和調整引導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明確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方向。對于鼓勵類和限制類產業，都應該明確產業目錄。同時，政策的出臺和調整應保持相對穩定。一些企業反映近年來政策出臺過于頻繁，缺乏連貫性、穩定性，企業無緩沖時間，短時間內很難適應，非常被動。建議政府結合實際，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更慎重的出臺調控政策，使政策更具穩定性和可預期性。
　　二、繼續推動金融體系改革，為加工貿易提供金融支持。
　　切實解決加工貿易企業融資難問題。目前，資金緊張，融資渠道不暢仍是大部分加工貿易企業面臨的首要難題。為了幫助企業順利度過危機，政府應出臺切實措施，解決基層商業銀行惜貸問題。
　　國家應繼續推動金融體系改革，幫助中小型加工貿易企業拓寬融資渠道，逐步建立以金融機構融資為主，國家資金支持和民間融資為輔的多渠道融資體系，為加工貿易的順利轉型升級提供融資支持。
　　三、完善稅收政策，促進加工貿易產品國產化率。
　　出口退稅對加工貿易企業的生存和發展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對于“兩高一資”、限制和禁止類產品，應針對產品細分，根據產品技術含量區別對待，進一步完善相關產品目錄，及時修正和調整出口退稅稅則號不合理部分。對其他鼓勵類加工貿易產品，建議全面恢復出口退稅率，并保持長期穩定。同時，簡化退稅程序、提高退稅速度。
　　出臺相關措施，解決加工貿易企業的深加工結轉和使用國產原材料及零部件退稅問題。對加工貿易企業國內外采購的料件公平對待，將調動企業在國內采購的積極性，提高國內采購率，延長加工貿易的國內產業鏈。
　　四、進一步完善《勞動合同法》。
　　隨著我國新《勞動合同法》的實施，對勞動者的保護大大加強。勞動成本的上升，也是推動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重要動力。但在目前的執行情況中也存在一些問題，如企業必須給員工增加養老保險、醫療保險等“五金”的繳費規模，而有些費用職工并不愿意交納；有些規定實行后，一些不合情理的員工訴企業案子激增；此外，新法對于員工工資、加班加點等做了硬性規定，有時可能不切合一些沿海地區打工者希望多加班多掙錢的實際情況等。建議對《勞動合同法》通過實施細則進行逐步修訂、完善，使之更符合實際，在目前執行上不要“一刀切”。
　　●延伸閱讀
　　加工貿易企業缺什么？
　　對于黑龍江三和亞麻紡織有限公司而言，眼下最缺的就是訂單。該公司哈爾濱辦事處主任王常玲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表示，從今年初到現在，公司基本上沒有接到國外訂單。目前的情況用王常玲的話說就是苦撐，“因為我們這個行業每年9月到第二年1月是銷售旺季，一年的銷售期只有這一段，其余都是淡季，基本不賣貨。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希望能撐到9月份。”
　　當記者詢問企業為何不開拓新客戶，或是內銷時，王常玲向記者道出了企業的苦衷。原來，該企業主要是從法國、埃及進口亞麻原料，在國內加工成亞麻坯布再出口歐美。由于亞麻對熱定型的工藝要求非常高，國內普通紡織服裝企業還不能完全達到這一要求，所以內銷的路徑基本沒有。而對于新興市場來說，亞麻面料的需求不大。目前幾家歐美地區的大采購商構成了亞麻坯布的主要訂購者，包括我國黑龍江、浙江、江蘇等地的亞麻加工企業的訂單也均來自這些采購商。一旦他們不下訂單，國內的亞麻行業就十分困難。
　　不過王常玲認為，自己的公司還是很有實力的。“目前我們企業仍在維持生產，原料進口還保持在每月300多噸，超過60萬美元的幅度。工人也都在正常工作，只要我們拿到訂單，企業就能迅速被激活。”
　　現在最讓她擔心的就是企業資金鏈問題。企業生產的產品都積壓在庫，總值近2億元，可生產還要維持、工人工資要支付，這都讓企業的資金顯得岌岌可危。“我們也和銀行溝通過，但現在貸款特別難，就算我們可以抵押，也不見得能拿到貸款。銀行也擔心一旦企業喪失償付能力，抵給銀行的房產也沒多大用。”她告訴記者，企業正在尋找第三方做擔保，爭取穩住資金，讓企業撐到出口旺季的到來。
　　與三和亞麻不同，商水強鴻制鞋有限公司并不為訂單發愁。由于屬于美國瑋倫集團（CBI）旗下的核心企業，企業的訂單可以得到保證。但剛剛落戶河南的這家企業，現在需要計算的是物流成本的問題。
　　公司副總經理周坤松給記者算了一筆賬，公司的原料要從臺灣進口或是從廣東運到河南，生產的產品則要從河南運到青島或上海港出口，這兩段的物流成本核算下來，一雙鞋子的成本大概要提高20~30美分。盡管河南的勞動力成本相對較低，但目前的工人都是新手，生產效率還達不到廣東那邊的5成，要想靠勞動力成本平衡物流成本，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培訓。
　　周坤松表示，企業在落戶河南后得到了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目前政府也了解到企業在物流方面的困難，也表示會幫助企業緩解壓力。“我想，政府如果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優惠和鼓勵，我們就更加有信心拼出來。”
　　他同時表示，企業計劃把相配套的打底廠、五金廠、包裝材料廠陸續從廣東遷往河南，到那時配套的成本會降低，所以企業需要的并不是政府長時間的補貼，僅僅是在3、5年內給予一定的搬遷支持。
　　“只要政府有誠意，有支持，我們就有拼的激情，會更加努力去做。”周坤松介紹，企業目前在集團的10家核心企業中是排在第二位，希望依托內地市場開辟新的戰場，做出一番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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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西部搶灘加工貿易梯度轉移
　　看準了加工貿易梯度轉移的機會，中西部地區紛紛擊出重拳，希望引來更多的“鳳凰”。
　　河南地處中部地區，是勞動力大省，這也為承接加工貿易梯度轉移創造了條件。2008年，河南省商務廳積極采取“走出去”和“請進來”的方式，加強與沿海發達地區聯系。不僅主動去東部地區舉行產業梯度轉移政策說明會，還把省內外客商請到河南，進行項目對接。
　　這些舉措不僅促成了以西華凱鴻鞋業有限公司、新鄉縣金鑫鞋業有限公司、襄縣漢王鞋業有限公司等臺資鞋類企業為代表的加工貿易承接項目順利落戶河南（已有3家企業實現出口），還協調寧波服裝客商落戶河南開封尉氏縣，目前投資16億元人民幣的服裝工業園已開工建設；深圳瑋倫鞋業集團總部及旗下10余家鞋企，4家企業已有轉移意向。
　　目前，河南省已確定條件成熟、軟硬環境條件兼備的新鄉工業園區、焦作工業集聚區等14個縣（市、區）為臺資工業園，作為省級加工貿易重點承接地。給予重點扶持，營造多層次的承接轉移平臺，推動承接轉移工作快速發展，并爭取鄭州、洛陽兩市獲得商務部批準，成為國家級承接地。
　　為了吸引更多企業向河南轉移，河南省商務廳派專人赴江西、湖南兩省進行考察、學習加工貿易促進政策，起草了《關于加快承接加工貿易梯度轉移工作的意見》，并與河南省發改委、財政廳、勞動廳、檢驗檢疫局等相關部門舉行座談會，征求意見和建議。
　　同時，由河南省商務廳加工貿易處匯編的《河南省加工貿易投資指南》手冊也為客商了解河南加工貿易產業政策提供了方便。有關部門選擇了一批適合開展加工貿易業務的項目，建立了加工貿易重點客戶檔案和項目庫，加強了河南省開展產業轉移的基礎性工作。
　　此外,河南省還利用“中博會”、“豫臺投資貿易洽談會”等活動，推介河南，希望承接更多的加工貿易產業轉移項目。
　　西部省份甘肅的加工貿易在金融危機下面臨巨大困難。甘肅資源豐富，但進出口貿易結構單一，加工貿易主要集中在電子產品、農產品（果汁、番茄醬）、有色金屬產品和醫療用品（一次性針管、甘草制品）等領域，而有色金屬、集成電路、果汁行業在此次金融危機背景下的損失更為嚴重。由于電子成品銷售市場蕭條，甘肅天水華天科技有限公司就遭遇客戶訂單減少的困難，成品積壓在庫房，給企業造成嚴重損失。
　　面對不利情形，甘肅各地出臺了相應措施，幫助加工貿易企業渡過難關。目前，已經實施的由紙質手冊管理到電子賬冊的轉變，進展順利，使得出口量比原來翻了一番。
　　甘肅天水市擁有較好的工業基礎，全市共有各類工業企業9200多戶，其中規模以上工業企業154戶。目前，天水市已經提出“工業強市”戰略，全市上下抓工業、抓項目，充分發揮承接產業轉移的基礎和優勢，以項目工作為重點，強力推進戰略實施。